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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游记] 探访仪征古迹之南门外马驿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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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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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0-22 14:3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2018年3月25日,我在西藏波密看桃花节时,接到仪征网友电话,说下周他的上海集邮朋友要来仪征,想看看仪征马驿街,请我届时陪同接待,做做介绍。我说哎呀,那地方我有好久没去了,听说要拆迁了啊。所以西藏七日游一回来,4月1日,我赶紧去南门看看。
马驿街是古代的名字,现在叫马驿巷,由于多年占道搭建,有的地方窄得只能容一辆自行车通过,马驿巷本来应该只是东西向的,现在弄成个丁字形,南北向的这一支也叫马驿巷,这一带确实正准备拆迁,但还没有实施。有些条石还在巷口,东西向马驿巷与古玉带河交汇处,条石较多,疑似古代桥梁构件。我拍了几张照片。
马驿巷路牌.jpg 【马驿巷路牌】 巷口条石.jpg 【巷口条石】 疑似古桥.jpg 【疑似古桥】

2018年9月8日,我在南门探访仁寿桥和永济桥,顺道再来马驿巷看看,已经开始拆迁了,家住马驿巷13号的本地居民、72岁的赵安庆老人,指着路牌依依不舍地对我说:我家祖上一直住在马驿巷,原来有好多田地和房产呢,现在不走不行啦。我问他前面那些条石是不是古桥的啊?他说是的,下面的河通到南门菜场、河西街,早就填掉了。他还痛心疾首地说,不得人管噢,好东西被人偷噢,你看这桥上的条石,前几天还在的,偷走好几块了。你是文化人,你要跟政府呼吁呼吁啊。

我其实呼吁过的,我是市民观察团成员,每个月给创建办写至少两篇观察汇报的,其中就有南门古桥条石被偷。可是,我的能耐也就只局限于此喔。
本地居民赵安庆.jpg 【赵安庆老人】 缺失了条石.jpg 【缺失了条石】

马驿街也好,马驿巷也罢,顾名思义,都应该是与马驿有关的。

此地为什么叫马驿街?县志记载:

建安驿,旧《志》:“在城外运河侧。乾道间,郡守张郯即故址重建。绍熙五年,韩梴撤仓巷废驿改建,司法陈珙撰《记》。后再徙于南门澄清坊,更名‘白沙驿’。”

明迎銮驿,在县南一里,旧在城内。旧《志》云:“即宋建安驿,今卫治也。洪武元年,驿丞张中肇创。十三年,驿丞张让移此。今废,以其地为山川坛,而居民犹称其地曰‘马驿街’云。”

这两段话有些绕,在此结合南宋陈珙《建安驿记》和其他史料,展开一下:

北宋乾德二年(964),升迎銮镇(白沙镇)为建安军,同时建设驿站,以军政地名命名之,即“建安驿”。南宋乾道年间,郡守张郯在北宋故址上重建,绍熙五年(1194)郡守韩梴改建,真州司法参军陈珙还撰有《建安驿记》。建安驿地址在城内的仓巷。

南宋祥兴二年(1279)八月二十七日,文天祥被俘押往北京途中,第三次经过真州。三年前的德佑二年(12796),文天祥以枢密使身份出临安城与伯颜谈判,被元军扣留,在押往北京的途中,从镇江逃脱来到真州,当时真州尚未沦陷,文天祥在真州逗留三天,留下了“真州杂赋”、“出真州感怀”诗二十首。这次以被俘身份入住真州驿站,百感交集,写下了《真州驿》(县志记为《白沙驿》)、《渡扬子江》诗:

真州驿
山川如识我,故旧更无人。
俯仰干戈迹,往来车马尘。
英雄遗算晚,天地暗愁新。
北首燕山路,凄凉夜向晨。

渡扬子江
几日随风北海游,回从扬子大江头。
臣心一片磁针石,不指南方不肯休。

明代洪武元年(1368),驿丞张中肇在县城南门外一里,创建了迎銮驿,原来在城里的建安驿旧址,改成了卫治;然而洪武十三年(1380),驿丞张让又将驿站迁移到了县东南二里的澄清坊,更名“白沙驿”,洪武元年的迎銮驿旧址,被改成了山川坛,虽然驿站已经搬走了,但是当地居民仍然将此地称为“马驿街”。

上述资料可见,马驿街上真正建有驿站(迎銮驿)的时间只有十二年。

迎銮驿为什么刚建了十二年就要搬迁呢?县志说,驿丞张让“病其非通衢”,就是说,驿站本是方便邮件运送和官吏来往的,但是南门外马驿街,离旱路和水路都不近,交通不方便,于是驿丞张让于洪武十三年(1380)将驿站搬迁到县东南二里,更名为白沙驿,又名水驿。

搬迁到县东南二里,为什么就交通方便了呢?

县志援引《明太祖实录》:洪武十三年,致仕兵部尚书单安仁言:“大江入黄泥滩口,过仪真县南坝,入运河。自南坝至朴树湾,约三十里,宜浚,以通往来舟楫。其湖广、江西等处运粮船,可由大江黄泥滩口入运河;其两淮盐运船,可由扬子桥过县南坝,入黄泥滩出江;其浙江等处运粮船,可从下江入深港,过扬子桥至运河;凡运砖木之船,皆自瓜洲过堰,不相混杂。如是,则官船无风水之虞,民船无停滞之患。”十四年十一月,浚扬州府官河,自扬子桥至黄泥滩,凡九千四百三十六丈。

这一段是说,洪武十三年(1380),退休后在仪真养老的原兵部尚书单安仁向朝廷建议,有一条水路,是从大江经黄泥滩口到仪真县南坝再进仪扬运河,从南坝到朴树湾共三十里,需要疏浚。畅通以后,从湖广、江西等地的运粮船,可走这条线路;而两淮过来的运盐船,也可以反过来走这条线出江。浙江方向运往北方的粮船,就从下游的深港经扬子桥进运河,民间运送砖木杂件的船只,就从瓜洲过坝进运河,这样做的好处是,官民分开,各行其便,互不干扰,通行顺畅。朝廷接受了单安仁的建议,于次年十一月疏浚了此河。

单安仁的建议得到了朝廷肯定并实施,从此奠定了仪真南门河道的基本走向,明清两代的漕盐纲运都是从仪真南门出入大江,这也造就了仪征城南500年的繁华。

运河在古代的地位相当于今天的铁路和高速公路,白沙驿(水驿)搬迁到运河边交通方便,马驿变水驿也是这个道理。

水驿的长官叫驿丞。

水驿有船也有马。县志载,水驿有站船十七只,船头三十人,马头十六人,水夫一百七十人;驿站马十二匹,上马二,中马六,下马四。上、中、下铺陈八十副。

在水驿的东侧(五坝),还建有递运所,长官叫递运所大使,这是公办的“快递公司”,拥有座船十二只,红船四十七只,铺陈五十九副。额设水夫六十六户,外水夫四百十三名,防夫三十名。

在水驿东还有座凌云坊,为举人蒋璜立。

明代天启六年(1626)程春宇的《士商类要》,刊载了一首《水驿捷要歌》:
试问南京至北京,水程经过几州城?
皇华四十有六处,途远三千三百零。
从此龙江大江下,龙潭送过仪真坝。
广陵邵伯达盂城,界首安平近淮阴。
一出黄河是清口,桃源才过古城临……

这首歌将运河沿途的46处水驿全部编进去,让驿站的工作人员一听就懂,次序分明,烂熟于心,方便工作。仪真的白沙驿,就这样被大家记住了。

古代马驿街的位置,东为清江闸桥,西为宏济桥。
古马驿街位置.jpg 【古马驿街位置】

清江闸桥,在南门水关外马驿街口。

早在北宋大中祥符年间,金像铸成后逢迎入京,大船到此,原本已涸的江滩,大潮忽溢,所以这里得名灵潮堰。北宋嘉祐年间,郡守张頠曾在此修建石闸。明代洪武十三年(1380)单安仁奏开河道,乃于县治正南三里城外,即宋张頠闸基,重建三闸,以蓄泄水利、分行漕舟。清代乾隆六十年(1795),复浚玉带河重造。

笔者在马驿巷与玉带河交汇处看到的古桥,疑似古清江闸桥。

清江闸桥位于一坝与二坝之间,在其东侧建有元、明、清三代仪征最要紧的衙门:淮南批验盐引所,简称盐所。盐所的长官叫批验所大使,级别不高,但肩负批验盐引重任,确保淮南食盐专卖政策的执行和盐税的顺利征收。盐所始建于元大德年间,明初建在瓜洲,洪武十三年(1380)单安仁奏开河道,十六年(1383)批验所大使侯奎将盐所移建于此,隶属于两淮转运司。清咸丰初因太平军战事,移至泰州,同治十二年(1873),盐所迁回仪征,但因仪征县城南门外水道淤塞,而改迁在十二圩了。

盐所级别虽然不高,但责任重大。到了明朝正统年间,盐政(巡盐御史)将衙门(盐漕察院)也建在了这里,察院比盐所级别高,建有后堂、引库、书算房等房屋七十八间。开东、西二门,直对。嘉靖年间,巡盐御史张珩、戴金、朱廷立相继修葺。万历二十三年(1595),盐商江宗文、吴一澜等人出资重新修缮。清朝康熙二年(1663),巡盐御史张问政于堂后建大楼及廨宇,又将批验盐引所大使衙作了改建,于仪门外增设司道厅,规度悉如察院,这样巡盐御史署就与批验所大使署相对分离,盐政大人就正常在此驻节办公了。

从康熙四十二年(1703)起,《红楼梦》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,与其内兄李煦,隔年轮管两淮盐务,共轮流了四次,也就是说,曹寅和李煦轮流担任两淮巡盐御史,在仪真陆续工作生活了八年。曹寅在仪真兴修运道,县志载有其《重修东关石闸记》;他在仪真沙漫洲管理盐政,留有渔湾亭遗迹,《嘉庆重修扬州府志》载“仪征八景”,其中之一为“渔湾纳凉”;在曹寅自著的《楝亭集》中,收录了大量关于仪真的诗作。

康熙末年,盐漕察院失火了,虽然迅速复建,但是盐政高斌决心搬走,雍正十年(1732),盐漕察院移署扬州。虽然不在仪真常驻办公了,但盐漕察院衙署还在,因为盐政在每年的开江大掣,还要到仪征临莅主持开江仪式。乾隆五十五年(1790)四月,盐漕察院还重修了一次。

乾隆《两淮盐法志》对仪征盐漕察院的记载:“今院廨,东、西辕门各一,左、右列鼓亭、旗杆及门吏房。头门三间,东为舍人号房,西为赍奏厅,左、右班房十四间。仪门三间,甬道旁,列掣盐摆马篷。东、西盐门二道,牌楼二座,卷篷三间,大堂三间。康熙四十二年(1702),圣祖仁皇帝御书‘豸绣松厅’四字额,赐两淮巡盐御史、臣罗瞻,敬悬于上。西设引库,并贮部颁铜锤十六个。堂东,关帝庙、马神殿、商房、船房、饭堂等,计四进。宅门一座,内外、茶厢房六间,主善楼三间。迤东,筹远楼一座。旧传为五美君阳楼,又为朝阳楼,仅存其址。乾隆十一年(1746),盐政吉庆鼎新之,而易其额。迤西,小厢楼五间。西别院,住楼五间,亮房五间。又别院,后楼五间,素心书屋五间,对照屋五间。又别院,小楼四间,平房四间,书房五间,水门一道,左、右顺厢房十二间,群房四间。水门外,土地祠一间,看西盐门门房一间,内班房二间。大堂前横甬道,之西,书吏、槁厨等房二十二间,门吏房一间,巡捕厅一间,承差、引厨等房十三间,道官厅三间,班房一间。头门照墙外,小班房九间。西盐门牌楼右,小披房九间。”

巡盐御史制度,到道光十年(1830)有了改变,朝廷修改了章程,明确两江总督代行盐政监督职能,首任盐政是陶澍,从此就没有专职的巡盐御史了。

在仪征还有个管盐的衙门,叫淮南监掣同知署,级别比仪征县令高,属于两淮盐运使司的派出机构,负责查验行盐事务,官署位置不在南门外,而在县治东南,旧卫治也(即仓巷)。乾隆十五年(1750),裁仪征卫守备,以其署为监掣官公馆。三十二年(1767),同知青助率两淮商人重修,其规制与扬州府治相同。监掣同知开始时是临时委派,乾隆二十五年(1760),盐政题请,淮北设立监掣同知实缺。奉部议:淮南亦准作为监掣同知额缺。

在盐所以北,建有仁寿桥,县志曰:仁寿桥在南门外濠。康熙年间,两淮商人修,有石碣,在仁寿坊。乾隆三十四年(1769),建石梁。

在盐所以南,建有永济桥,通四坝、五坝,明代万历年间邑人马必健、吴桐等建,也是石桥。乾隆二十年(1755)开复玉带河,江水由永济桥下水道入于天池。关于永济桥,县志上还载有邑人吴志行的《永济桥记》。

《嘉庆两淮盐法志》上载有“仪征天池图”,并配有“仪征天池图说”,图上清楚地标明了仁寿桥、盐所、永济桥的位置。
嘉庆两淮盐法志仪征天池图.jpg 【《嘉庆两淮盐法志》仪征天池图】

宏济桥,在马驿街西。嘉庆三年,批验所大使倪汝炜倡捐,重造以石。宏济桥就是今天弘桥路的“弘桥”。

宏济桥下的“城南新河”,在马驿街西,这条河是因为崇祯九年(丙子,1636)冬,“流寇窜至六合”,守备程宏达力主开挖用于护城的,后来也用于盐运。

雍正十二年(1734),于淮南批验所南黄泥滩、铁鹞子二处总口,各设巡船一只,巡役四名。凡各商逐日解捆子盐,例用驳船,于内河驳运出江,交卸江船。但驳船出运河,道在仪邑城南,有前河、后河两路。其前河,从所桥起,自北向南,过广舆桥,由都会桥直达黄泥滩出口;其后河,从闸桥西北起,转宏济桥向南,由太平桥过麻石桥向西,至新桥,直抵铁鹞子出口。

宏济桥附近还有“治安卡口”,县志载仪征守备专管陆路二十二汛,洪(宏)济桥汛有营房二间。

2017年09月23日,市政公司在弘桥路进行路面改造施工,在弘桥路与大庆路交叉道口以西约80米处,管道工程挖机在地下40厘米深处,挖出一块长5米、宽60厘米、厚40厘米的大条石,当时掀开一块,发现不止一块,先后又挖开吊出3块大石,下面有水。后来施工方作了回填,古宏济桥短暂重现天日,又重回地下。

《扬州晚报》于次日作了报道,据记者仲冬兰调查66岁居民刘家官说,原来这里有一条城南新河,弘桥横跨城南新河之上。弘桥为石桥,是较高大的平顶桥,两头有台阶,桥面比地面高出很多,“小时候,这桥比路面高很多,河中可行中型挂帆船。”桥四角还建有4个小土地庙。因为桥太高,刘家官说,上世纪70年代家中砌房子,从弘桥上运东西时就觉得很不方便。后来有关方面拆过几次桥台阶,桥面逐步降低到和地面一样平。上世纪70年代后期,河被填平,附近居民在上面盖起房子,桥面也被埋到路基下。

笔者2018年9月6日曾专门去城南探访宏济桥和新济桥,宏济桥原址已经铺上了柏油路面,在访问附近居民确认施工暴露的古桥地址后,笔者将电瓶车停在原址旁,拍照以记。
扬州晚报古宏济桥.jpg 【《扬州晚报》报道的古宏济桥】 古宏济桥已重回地下.jpg 【古宏济桥已重回地下】

清江闸桥与宏济桥,两座桥之间的马驿街,总长度为450米,古时候的马驿街上有些什么建筑呢?

批验茶引所。北宋初年,在真州就设置有茶引所,专卖榷税。明洪武初年,曾短暂创茶引所于瓜洲,洪武十六年(1383),致仕兵部尚书单安仁建议,请开河道。同时,也将茶引所移建于仪真南门外马驿街。

清江闸官厅。洪武十六年(1383),闸官罗荣肇建。在马驿街茶引所后。

秋水庵。在马驿街西,虎溪庄,旧名“月印庵”。乾隆年间,僧隐安募修。

护国庵。在马驿街西,大教场边。

显圣庵。在马驿街西,大教场边。

庆云庵。在洪(宏)济桥东,康熙初建。乾隆三十九年(1774),僧重修。后有金粟庵,内为心逸山房。

赵州社。在洪(宏)济桥河滨。嘉庆初年,僧扁舟募修。

风云雷雨山川坛(简称山川坛)。在南门外西隅,旧马驿也。康熙年间陆师主编县志中有“城濠侧”,下有“宋嘉定十四年,知州吴机创建”十二字的注释。这段注释将山川坛的建成时间前推到了南宋嘉定十四年(1221)。也就是说,马驿街上的山川坛,南宋时就有了,知州吴机创建的;明代洪武元年(1368)驿丞张中肇是在宋山川坛旧址上建成了迎銮驿;洪武十三年(1380)驿丞张让将驿站搬走后,这里又改回了山川坛。

洪武十四年(1381),知县谢文隆重建山川坛,其规制与社稷坛相同,有斋舍、厨宇,后逐渐废圯。嘉靖四十二年(1563),知县沈乔楠重筑,周垣五十馀丈。凡坛基颓圯者,悉用砖甃(zhòu)之。备祭器什物百五十件。

清雍正元年(1723),知县李昭治重建山川坛,筑坛,周匝为垣。后为屋三楹,中楹以藏主,左、右两楹为正衣冠所。这次重修,还请翰林院编修梅瑴(jué)成写了一篇《重修仪征山川坛记》。

梅瑴成(亦作梅珏成)(1681-1764),字玉汝,号循斋,又号柳下居士。安徽宣城人,为中国著名的数学家祖孙四代家族之第三代传人。其祖父梅文鼎是著名数学家,父亲梅以燕亦对数学有造诣。梅瑴成康熙五十四年(1715)进士,历官编修、江南道御史、工科给事中、光禄寺少卿、通政司参议、顺天府丞、都察院副都御史、刑部右侍郎,直至至左都御史,致仕。一生精研天文、数学,曾预修《明史•天文志》、《律历渊源》,增删校订程大位的《算法统余》,主编《数理精蕴》,校正《梅氏律算全书》。对当时及后世数学、历算研究影响巨大,为中国数学发展作出较大贡献。

梅瑴成在《重修仪征山川坛记》中说到:“国家祀天于南郊,而山川、风云、雷雨在其侧。天下郡县,因是亦各分立焉,为坛于南,与社稷并建。有司以时祭享,大典也。《记》曰:‘山泽、川谷、邱陵,能出云为风雨,见怪物,皆曰神。’《尚书》:‘禋于六宗。’孔光、刘歆皆云:‘即《易》之六子:雷、风、水、火、山、泽。’而欧阳及大小夏侯、李合诸儒说《尚书》,皆谓:‘六宗,上不及天,下不及地,旁不及四方,居中恍惚,助阴阳变化。’今祀于春、秋二仲上巳之日,礼缘义起,有自来也。仪地百馀里,方古侯封;令,则古诸侯也。用古祭封内山川之义,为坛于邑治之南。自明嘉靖末,沈侯乔楠兴葺后,百馀年间,故址仅存。主祭者瞻拜于荒烟蔓草中,岂受风雨霜露之义宜然耶?毋亦因陋就简,而事神之礼不讲也。西蜀李侯来莅是邦,因其旧而增修之。辟荒秽,芟荆棘,周以土垣。又构堂三楹,中藏神主,斋戒、登降,各有处所。李侯意曰:‘辨神人之分,而理阴阳之情,是我职也。’自今对斯坛也,旱干水溢有警,十雨五风有赛。明刑折狱,凛凛乎陟降上下,以告天而请命,则斯坛之所事,岂细故哉?予谓:《传》有之:‘先成民,而后致力于神。’李侯宰是邑,政通人和,三时不害,犬吠无警,成民之道得矣。其致力于神也,宜。又曰:‘民和,则神降之福。’自今以往,其有以福仪之民者,神也耶?”

马驿街上除了有官廨、庙宇外,也是有居民住户的。笔者手头有三件物证,一件是在句容的巫氏家族后人巫宣钧,跟我联系仪征巫氏情况时,提供的一张乾隆时期句容某巫家女子嫁到仪征马驿街的宗谱照片,上有“一女适仪征马驿街刘继周”字样;另两件是仪征网友黄轩儒给我提供的光绪年间两宗地契的照片,都是马驿街的。在此上传一件,上有“坐落马驿街地方,其房因于咸丰六年三月被贼焚毁,仅存……”字样,表明太平天国战争对仪征南门外马驿街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。
乾隆巫氏宗谱.jpg 【乾隆巫氏宗谱】 光绪地契.jpg 【光绪地契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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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0-22 15:11 |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中国–江苏–扬州 电信
希望仪征政府能多点为老百姓干实事的官员,天天一副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态度,人民能好到哪里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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